据说那个谢艾深得沈维周信重,河北军政事务一应付之,羯国诸多骁勇宿将俱都饮恨其人攻伐谋算之下。
若是这个谢艾还留在凉州……其人凉州寒门子弟,还是受惠于张氏州主的兴治教化才有机会才力壮成,若再加以拔取厚用,自可信重无疑,正是镇守河南重镇的上佳人选
“一时迷目,走失真金,莫非天意不许我家成事西方?”
想到这里,张骏心情更加的恶劣,随着那个谢艾越来越名重于中原,他在懊恼之余,也加强了对治下诸多寒门子弟的拣选与教化,倒是也提拔出一批可用的人才,令得凉州政教一时间为之清明许多,但类似谢艾那种文武皆允的惊艳大才,却一个也没有挖掘到。
“枹罕重镇镇将不可久缺,犬儿不久之后将从中州回返,便暂且留在河南,届时也请治中前往襄事。”
虽然此前出了张瓘这样一个家门败类,但张骏在权衡良久之后,终究还是觉得自家人可信一些。
不过他也不敢再专委一人,首先将要自洛阳返回的嗣子张重华代表他坐镇枹罕,再加上张耽这样一个亲族长者,之后再广选僚佐,应该可以维持河南地的稳定。
张耽闻言后也无有异议,当即便拱手领命。
如此,凉州方面便也确定了之后于河南之地的局面安排如何,张骏又仔细叮嘱稍后在与王师和陇上人士交流时该要注意的事项。
念及一番劳碌终究为空,张骏又忍不住恨恨道:“错失垂成之功,我家福泽莫非止于此境?陇上之地,近在咫尺,竟然如此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