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各自所表现出来的风采,都足够令人心折,每每席中言谈深入,那些关中乡士也只能假笑藏拙,多有露怯,更是难免自惭形秽。
如果说那些乡士代表们或还有几分矜持之想,而韦轨等关中少流们则是更加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不足。
一些馆院少进趁着学业闲暇之际,也都来瞻仰见识关中人物如何,年轻人们之间所表现出来的识见差距,更让韦轨等人大感羞惭。
明明相似的年纪,但是由于环境、阅历的不同,跟那些一个个学养丰富、侃侃而谈时政事务的中州少流相比,他们简直就像是睁眼的瞎子,根本就追赶不上同龄人的格局与思路。
“彼此都是健力少壮,咱们三秦子弟难道真就本性拙劣、粗鄙不堪?旧年乡情板荡,衣食匮乏,谋生尚且艰难,又有几人能倾心尽力于学?乡中小行百步便已经心生惊悸彷徨,更不知三辅四关之外还有如此广袤天地”
对于自身才力远弱于人,韦轨等人倒也颇有几分知耻而后勇的觉悟,并不因此觉得是自身材质庸劣,实际还是各自际遇的不同:“这些天中少流,一个个未必名门贵种,但是他们生在如此壮阔天地,更有先达贤能为他们营建一方学养优渥天地,道声久闻,玉质精琢,自有大器之美。咱们也实在无需自伤自惭,纵然后发着力,也能以勤勉为功,使我器具渐成,久后必不会见笑于人,耻辱世道。”
这些关中人倒也没有等待太久的时间,很快行台便作出了安排,几日后沈大将军将在行台亲自召见他们。届时量功犒赏、举才为用,将他们正式接纳进行台的统序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