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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 1140 布政荆镇

可是这样一个意见,就连沈充自己都不能认可:“我家目下已成亢势,稳住当下已经不易,实在不宜再作大望。强求荆镇,非但无益于事,反有可能为时流群起以攻。”

目下的沈家虽然已是独大,最起码短期内是既不适合也没有必要去篡,维持现状刚刚好,既然如此,若是强求诸事揽尽反而会令时流大生怨望。

沈哲子也比较认可老爹的看法,但他又不希望维持荆州当下现状不变,庾怿可不可靠,又或军头有没有逆乱之心还在其次。关键是整个江东政局都发生如此惊人变化,唯独荆州没有丝毫的改变,这说明荆州是独立于时局之外的,会加大荆州本来就有的离心。

荆州局面是必须的,而且动作还不能太小,又不能触动太多基本的利益层面。沈哲子将这些原则稍作陈述,一时间众人也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实在不好办。

“庾使君掌军职责已不可留,我倒不是担心其人怀怨不忿,只是恐他感怀家门旧罪,不能从容料定军事。”

虽然这一时期成汉基本属于打酱油的存在,但能自闭蜀中立国,仍不可目作等闲。历史上桓温虽然轻松攻灭成汉,但并不意味着庾怿也能

沈哲子是真的担心庾怿心念家门大罪,求功心切而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措安排,妄求以灭国之功抵罪,解除庾怿的军权誓在必行。

但是荆州作为一个分陕军镇,若是完全解除了庾怿的都督军事权力而只以单车任之,这个刺史便成了完全的傀儡,甚至还不如被发配到洛阳的何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