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身负王命、为壮晋祚,又言何疲累啊”
萧元东眼见谢奕一脸忿态,已是忍不住咧嘴笑出,继而又觉这表情不符合他身份而收敛起来,叹息道:“真正达于塬上,我才知无奕你确是谋略已成。如此诡异地险,实在往年所未见,绝非一腔武勇便可夺下。若非无奕你久作铺垫,深结内应,我纵有些许薄运可夸,今次也未必能够助你成事啊”
“你……罢了,我也不求你能全我颜面,异日吹嘘,稍叙我军铺垫之功,我便多谢你了。”
眼见谢奕满脸气结但又不得不做认输状,萧元东总算感到满意,转过头哈哈大笑着往营宿处行去,行到半途的时候,脚步已经有几分踉跄,直接侧卧在道旁草垛中酣然入睡。
他昨夜狂奔烈战,也实在是累得很,只因去年得于殊功但却苦于无处卖弄,才一直强撑着在谢奕面前出没显摆,总算夙愿得偿,也真是全凭一股钢铁般的意志执念在坚持。
谢奕见状,也是深恨自己不能再坚持片刻,直接让这厌物累瘫在营中。不过行过去看到萧元东一脸的疲态,哪怕用力挨了两个耳光仍是鼾声如雷,心内也觉不忍,连忙让人小心翼翼将萧元东搬抬回宿处。
“去将那几个内应乡首引来帐中。”
萧元东这家伙卖弄起来诚是可厌,但一想到那几个内应早不发动,晚不发动,偏偏挑着萧元东出击的时候发动,谢奕一时间也是幽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