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汉祚高门 1047 大义独取

沈恪上船之后,与沈哲子分席坐定,而后便说道。

沈哲子听到这话,糟糕的心情也有所舒缓,继而不乏愧疚道:“近在咫尺,我却不能归家拜望,反要连累亲长为我担忧,实在是惭愧。”

“发生此等恶事,谁又会以此来怪罪你。反而家中亲长都因我家麟儿受此羞辱却无能为力,深感愤慨”

听到沈恪这么说,沈哲子又忍不住叹息一声。此前他在台中遭遇,言之羞辱实在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哪怕以目下而言,沈哲子也觉得自己较之魏武曹操还是相差甚远,这种暗指反而更像是一种拔高赞美。

但账不能这么算,同为政治人物,曹操底子潮啊。首先非典型世族出身,其次以刑名重典治世,挟令专威,这是沈哲子与曹操的相通点。若是更作恶意引申,这种暗示则不啻于告诉沈哲子,别看你打扮的人五人六,底子如何大家都清楚,不耐细翻

从这一角度而言,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沉默片刻后,沈恪才又说道:“眼下北事究竟能得几分从容?”

这句话便是告诉沈哲子,最起码他们沈家内部的嫡亲族人,已经做好准备配合沈哲子武统江东

沈哲子闻言后便苦笑道:“我也不瞒叔父,虽然河北看似新功再创,但其实仍有艰难之处。另关中多有强梁于潼关窥探徘徊,其意晦深。最重要是各部仍然乏用,即便不虑边患,若无秋粮北输,各部都难作大调”

这就是摊子太大所面对的实在问题,去年百万生民的收纳,差点压得淮南前功尽弃,今年态势即便有缓,略得垦数,但也绝对做不到自给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