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工作,大凡有一宗交易产生,交易额都极为庞大。所以沈哲子也是亲自监管这些产业的出售,倒不是信不过麾下属官,而是没有必要将人性放在这种火山口上烤灼。
正好这段时间沈哲子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务要操劳,军务上从现在开始又要陷入一个蛰伏期,各路分师只要能够确保地方稳定,便是最大的胜利。
政务上也没有太沉重的负担,主要还是以赈灾屯田为主,也并不急于在那些新复领土上建设起完整的行政构架。大量吏员包括馨士馆业士被派遣北上,就任临时职务屯田校尉,负责组织生民越冬以及来年的开垦生产。
这也是对人才的一项考验,而且未来沈哲子打算将之作为一项定制,不入基层,不许大郡。甚至就连早年事从权宜分授众将兼领的太守职务,沈哲子都打算次第收回,以不同级别的军府、都督区授之,让将领们更加专注于军事。
商贾们对于淮南各项产业的接手热情之大,也超乎了沈哲子的想象。甚至于就连乏甚技术含量的沤麻池,都引起一些中小财力的商户哄抢,甚至价格之高,已经远超实际的产能价值。
沈哲子当仁不让自认为这是时人对他的信心高企不下,毕竟过往一系列事迹表明,只要跟随于梁公身后,便不愁大获实利。
当然更深层次还在于,今年的军事行动大获全胜,已经证明都督府有绝对的实力保证投资环境的安全。而淮南产业的分售仅仅只是一个起点,利润高低与否还在其次,能够以淮南为跳板进望中原,那才是真正盛大的分享。
毕竟,眼下江东的豪富还仅仅只是建立在过往闭塞环境下数代乃至十数代人的漫长积累,大量沉淀财富被搅动起来浮于市面上,因此才造成了如此的繁华。但是讲到真正的底蕴,如今的江东较之中原还是差了太远,这并不是短期内能够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