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桓温身后小兄弟桓豁指着沈劲对桓温说道,言中不乏愤慨。
沈劲听到这话后,当即便尴尬起来,下意识摆手否认:“桓世兄说笑了,我是岁末才随亲长入都,久在庭门受教,实在不敢在外浪行。或是人有同号,竟让世兄误会。”
“你……”
桓豁还要争辩,却被桓温抬手制止,他已是二十多岁成年人,往年也不是没有年少过,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只是看到沈劲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瞎话,倒不免想起早年的沈哲子,于是便摆手笑道:“我在园中也非新客,小郎倒也不必专程作陪,眼下人潮涌动,我与幼弟稍作等待,稍后自去登楼即可。”
沈劲原本还惦记着阿兄的吩咐,不过被人苦主当场抓住,一时间也实在不好意思再留下来,于是便拱手退开。他瞧得出那个桓家老大跟自家阿兄关系不错,难免担心这事会被阿兄得知。其实他也不是特意要去得罪桓家,作为都内新晋纨绔,统共也就只有那几样玩乐手段,或是纵车于途惊扰到别人家,自有家人收尾赔偿,极少会有人再去追究。
正思忖着该要怎么善后,园外又有人语传来,沈劲转头望去,只见有几人乘马向此而来,正是谢家几兄弟。对于领头的谢奕,沈劲虽然认识,但却不熟,但是当中最显眼的一个,却是他的好友谢万。
至于谢万显眼到哪一步,那真是从头到脚无不夺人眼球。首先头上一顶漆纱小冠,上面并排插着几根彩翎,时服衣袍样式倒是寻常,但袍带彩绺一直垂到脚下,腰带虽然没有五彩缤纷,但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闪,就连胯下坐骑都从头到脚覆着一层竹片编成的披甲,显得那么卓尔不群,跑动起来噼噼啪啪。
其人似是过分醒目,谢家其他几兄弟都隐隐拉开距离。到了门前一起落马,谢奕先行上来,对沈劲打了一声招呼:“阿鹤小郎,驸马和沈五已经登楼了?”
“阿兄已经上楼,五兄在家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