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与中山王关系不睦,所以洛阳大军开拔的时候,郭敖得到的资粮分配就少,原本因为想着中途在谯城可以得到后补,他也并未就此与中山王力争。结果石聪把局面搞成这幅模样,郭敖所部便诸多乏用,可谓苦不堪言。
所以在看到石聪这个罪魁祸首后,郭敖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你还有脸来见我?军败辱国至斯,你可对得住主上的信重托付”
一看到石聪,郭敖便气不打一处来,顿时黑脸,拍案怒斥。
石聪听到这斥责,脸色更加灰败,也根本没有底气反驳,只是垂首道:“一时失算,至于如今,仆射无论怎样责罚,末将都甘愿领受。惟求仆射能顾念旧谊,稍施援手,活我一命。谯城所在,虽然资用尽毁,但甲士无损,数万勇卒,俱为仆射效命”
“中山王屡有召见,你都不入见,这是认罪态度?谯城数万卒众,区区一城父尚不能守,也配言勇?我纳之又有何用”
郭敖听到这话,不免更加气恼。言中虽然颇多愤慨,但石聪如此表态,仍然让他略有心动。
“此战失利,末将虽然羞以言辞自饰,但因恐大军不辨敌我虚实,也只能厚颜而论,此败并非战之罪,南军绝非庸类。其军将主南士沈维周,虽无盛名于中国,但却是吴乡久立之望宗。司马避走江表,仍要引以为援,方可稳立江东。沈维周其人,富于奇谋,敏于时势,长于明断,达于进退,其人深为司马倚重,其军兼以勇武重械。末将稍有轻敌,因而身受此殃。仆射虽是御众而来,但也且不可轻视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