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所任,本是母宗厚用,殊荣倍享,获功也是应当。然则中郎将华龄少年,望宗嫡长,却因国务而承大任,别父母,远乡亲,妻室久离,知交难见,苦心劳形。闻者无不愧叹,国之大用,何以独迫少年?冠带之家,倍享国恩者,岂独此一家?幸在才大可恃,大功驰名南北。诸公暇时归府,自视子侪,能否安之无愧?”
内侍传完这一番话后,皇太后便起身退殿,留下一群台臣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皇太后这是在为她家女婿鸣不平,讲到出身,人家驸马出身吴中豪富之家,生来便享用不尽。讲到才能,屡建功业,名驰南北。就算是这样,人家还不辞国任待在江北久战之险地废土。
再瞧瞧你们这群台辅,同样也是倍享国恩的门户人家,门户中那些豚儿犬子哪一点又能比得上驸马?回家看一看你们那些赖在庭门里荣养享福的儿辈们,你们就没有感觉到一丝羞愧?
皇太后人虽然走了,但却撂下这一番让人无地自容的话,虽然表面上还是在鸣不平,但实际上何尝不是因为台内迟迟不拿出一个封赏方案来而倍感不满
且不说台内诸公各自感想如何,反正今次朝会之后,都内这些权门家子弟可谓遭了殃。以往便谨慎自持的还倒罢了,不过再得几句勉励表扬。但那些浪荡惯了的,一个个被拉回家里倍受训斥打骂,禁足家中,不敢出门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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