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哲子,殷浩不免又联想起前几日听到的一桩轶闻,便又说道:“我听说,驸马入台任事后,似乎是与叔父你略有龃龉?”
殷融听到这话后,脸色不免一黑,继而便沉声道:“那小貉子太过轻浮任性,倨傲忘形,不提也罢。”
殷融虽然不愿细谈,可殷浩大约也能想明白他为何对驸马这么不满。
同为公府属官,他这位叔父可是到了年届四十才在仕途上有所长望。原本的职位左西属,其实就是司徒西曹属,只是年前太保归台执政后为了更好的掌握局面,才将西曹又独置出来。如今再立东曹,位还在西曹之上。
一个长年的鞭下,一个起家便是显用,彼此之间看不顺眼也是正常。尤其本来东曹乃是司徒左长史的下属,可是现在却拔于太保直领,而且将原本司徒左长史的典选职事分走了一大半。诸多累加起来,殷融能对沈哲子有好感才怪了
“驸马确有聚众弄势的劣习,但其家毕竟吴中显宗。以往叔父居台,对此倒也不必在意。可是如果真要归于地方,彼此若是龃龉太甚,也不是一件好事。”
眼见不能打消叔父的想法,殷浩便又劝说道。
殷融听到这话后,嘴角先是不屑的撇了撇,而后便大笑道:“渊源你这么想,不免太过于高看那个小貉子了东曹眼下虽然是显拔,但说到底不过是位下从属,会稽内史选任何人,那是太保所定,台辅共议。他想要阻我前程,简直就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