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抱着兜鍪刚待要举至头顶重新戴上,听到这话后,小脸顿时一垮,看看自己的轻甲,再看看崔翎娘子身上的,不免皱眉抱怨道:“一样的甲衣,能御刀箭,护躯体就好了,偏偏又有这么多规制,让人总是混淆”
“嫂子刚才可不是这么说,你言道阿兄他诸事都教给你,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沈哲子循声望去,才发现戏台另一侧还站着几个小娘子,包括他家小姨子庐陵公主在内,都是都内时常往来的人家女郎。至于开口那一个,名叫做沈清,乃是沈哲子的堂妹,族叔沈沛之的小女儿。
这女郎身上也穿着一件浆制的纸甲,只是左臂的护肩缺了一角,这会儿颇有不忿望着台上的兴男公主:“原来嫂子也是不懂装懂,我本就没做错,你就不该把我逐下来”
“哈,清儿你不要望见你阿兄归家,就敢来跟我顶嘴。戏本在我手里捏着,让你们上台来做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你阿兄上台来也要听我的”
兴男公主手叉着腰,一脸自得道:“为什么我这么嚣张?谁让你家没有一个雅趣夫郎,若是你家有人能写出来,你请我去你家扮戏,我就要听你的了”
沈清听到公主这么说,小脸便有些绯红:“我没有夫郎可是我有阿兄,你有吗?”
“可是你阿兄夜里要和我同榻共眠,你行吗?”
兴男公主闻言后,也是针锋相对的怼了回去。而沈哲子听到这话后,已是满心的尴尬,摆摆手转身疾行离去:“你们先聊,我稍后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