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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 0479 梁祝新说

沈哲子一边感叹着,一边对脚步轻盈往外跑去的瓜儿说道:“我书案上镇纸下还压着一卷文篇,一同取来。”

小侍女一边应着,一边离弦之箭一般跑开,显然对于修改结局也是极为热切。

等待瓜儿的间隙,沈哲子又回看了一下他这一篇《梁祝》。梁祝故事起于何时,他本身并不清楚,就算是真的已经发生,那眼下也应该只是在小范围的流传,并不具备普世的影响力。

所以沈哲子写起来倒也并不具备什么心理负担,况且他这个故事梗概已经是经过后世漫长时间的发展和艺术加工的成熟版本。比如其中的化蝶,就算时下已经有了这个故事传说,必然也没有这一份剧情。

《化蝶》这种艺术形象的升华,大概还要追溯到《搜神记》里的“韩凭篇”,宋大夫韩凭之妻貌美而被宋康王侵占,其妻贞烈深情,跃下高台求死,左右扑救只抓住一角裙带,化蝶而飞。夫妻殉情,宋康王衔恨使人分葬,两冢对望各生梓木,曲生纠缠合为一体,又是一个“相思树”的传说。

这种艺术的嫁接和融合,充斥在大量流传后世的民间传说中,非只孤例。

而沈哲子之所以动念要写《梁祝》故事,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动念要搞一些文艺创作来传达一些价值观。而要搞这一类的文艺创作,自然免不了要有所借鉴。而沈哲子能够想到的一位大神级人物,便是时下在台城担任闲职的干宝。

干宝这个人,在时下而言本身不预名流,但是在后世的名气却远比时下许多名士要大得多。

中兴之初,此人因为学识渊博、屡有著述而被王导召来担任史官,为中朝修史。但是因为时局动荡不宁,加上干宝归乡服孝,这个修史的工作也是断断续续,到现在已经完全停止了下来。

复官之后,干宝便在台城担任一个闲职,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任事,也算是享受国务津贴的一个博学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