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近来多居东郊别业,都中诸事所知不多,台中未有定论,臣也不敢妄自揣测。不过母后既然有问,那单就臣所涉所知片面试言。”
沈哲子略加沉吟后,便正色说道。
皇太后闻言后便微微颔首,她之所以对这个女婿信重有加,除了沈哲子确是才能卓著、每任必功之外,也是因为他并不恃功而骄,恭谨克制,言则有的放矢,不好夸夸其谈。
“今次丁役作乱,看似小民悖逆无礼,实则应是遭受蛊惑煽动。臣在都南几营镇乱,擒获不少未在丁籍之人,如今都被关押在石头城。稍后护军府与廷尉共审之后,应该会有结果显出。不过在此之前,臣要参奏北军中候陶回,后苑丁营乃是北军负责督守,却让劳役私下窜连离营,无论原因为何,北军难辞其咎”
对于丹阳人家在今次之事中内部的组织联系,细节方面沈哲子所知不多。不过陶回乃是丹阳人家为数不多在位实任者,而且还是宿卫中的重要将领,先把这个人拿下来那是必然的。就算不能完全瓦解丹阳人家彼此之间的勾连,也必然能打散一部分。
沈哲子并没有在皇太后面前叫冤,或是踢爆琅琊王氏才是陷害他的真凶。一来没有什么用,二来现在都内还是要主力解决丹阳人家。
事到如今,王导不可能再出面保全丹阳人家,或许还要采取一个主动之势。这样既可以给自己这一方开脱,另一方面也能扳回一些主动权,以应付接下来各地方镇的问责。所以,这一次丹阳人家是神仙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