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钓须得静功,你这频频提竿,再多的鱼也要被你吓跑了。”
从沈哲子先钓上一条鱼来,这女郎就憋着一股气在较劲,可惜一直都无所获。
庾曼之在旁边笑语道:“落钩垂钓又不是开门纳客,生死攸关,那鱼儿也要谨慎。公主本就不擅……”
话讲到这里,已是戛然而止,那是因为兴男公主已经转望过去,庾曼之即刻心领神会,乖乖闭嘴。他近来一直在沈家园里混日子,对于这个表妹也是敬畏有加。
“外兄你不要在我近畔唉声叹气,那些鱼儿都是被你惊跑的”
兴男公主忿忿道,不客气的归咎庾曼之,吃她家的喝她家的住她家的,一点自觉没有在小夫妻身边晃悠,探路灯笼一样耀眼,居然还说风凉话
庾曼之脸皮渐厚,闻言后索性进了亭子里蹲在沈哲子旁边,不乏讨好对公主笑道:“我现在是在妹夫近畔,公主你要努力,定能有斩获”
兴男公主见状,俏脸更板起来,索性将鱼竿一抛,气哼哼对沈哲子说道:“瞧瞧你招来什么样的宾客,难道就不知人家也有私话要说”
说罢,她便气哼哼的离开了竹亭。小侍女瓜儿追了两步,又回头望向沈哲子,待见到郎君点头,才又匆匆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