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积攒起来如此雄厚资本,那些京口人家也不可能如此急切的渴望更进一步,如久旷之身,被人勾勾手指便引诱过去,天雷勾动地火,恋奸情热
眼望着沈哲子怔怔出神,兴男公主轻咬红唇,低语道:“沈哲子,这么多的礼货,咱们难道都要收下来?这会否激起太多物议?那些人家这几日真是如疯了一般,成车成车的往家里送礼。行台就在左近,人眼驳杂,要不然、要不然咱们退回几车吧……”
看这小女郎脸色纠结,忧虑重重而又颇多不舍的模样,沈哲子忍不住便是一乐,他轻轻将那礼货单子合拢,笑语道:“区区百十骑,我就敢直冲建康,难道还会被这区区财货吓住?放宽心,他们敢送,我家就敢收广厦万间,难道还存不下一二财物?”
“沈哲子,你真是豪迈”
兴男公主两手托着腮,眸子里已经泛起点点星光,她对财货倒没有什么别致的爱好,但既然东西都到了她家里,便觉得是自家之物,平白无故再送回去,总觉得太可惜。
沈哲子压根就没有打算做什么白璧无瑕的纯臣,况且这个世道讲廉洁就跟太监讨论房中技法一样不合时宜。况且为了收复建康,他家南苑都被烧了,府库中如今情况如何沈哲子是一清二楚,压根不用想报销之类的事情。
谁敢再在他面前多嘴说他收受贿赂之类,那沈哲子真要先去把那人家房子一把火烧了,再回来跟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