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将事情交给沈哲子处理,这本身已经是一种表态。
“张尚书乃是丹阳高望旧姓,其子公然叫冤,实在骇人听闻。王太保对此也是颇感愤怒,嘱我一定要查清真相,千万不要因此而伤人望民心。”
讲到这里,沈哲子望向他的长史谯王司马无忌:“就请大王执我手令,稍后前往石头城审问一众涉事有关,一定要把这件事彻查到底,不要有一点模糊之处”
谯王起身领命,过去这几年的冷暖遭遇,已经让他承受诸多磨练,绝非早先那个冲动任性的年轻人。沈哲子既然这么吩咐下来,就是要让他在不引起太多物议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罗织张闿的罪状,以收警醒之效。
沈牧在席中冷笑道:“我等浴血奋战克复京畿,那张闿徒负人望却曲事叛臣,这已经是不容辩驳的事实,那张家子还有脸面拦路叫冤?要我说,何须细审,直接枭首示众才是正理”
“沈二郎你乱说什么我也曾曲事叛臣,难道你连我也要杀?当时局势混乱,许多事情若不细审,哪能明辨曲直?若不由分说便直接定罪,这让人心如何能安?”
纪友在一侧不客气的指着沈牧说道,继而又侧首望向隔席的陶弘:“张尚书出都时,西向去见陶公,其人究竟是否反迹确凿,陶公那里也不容忽视啊”
陶弘闻言后便也点头道:“稍后我便前往荆州军处去见大都督,请询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