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哲子也没心情为历阳感慨太多,他自己也遇到了麻烦事。丧礼已经结束多日,他几番传信苑中,希望公主离苑归府但却全如石沉大海,不得回应。这不禁让沈哲子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莫非钱凤所虑一语成谶?
再又等待两天之后,沈哲子心中便渐生恼意,如此目中无人,莫非以为他不会唱《黄鸟》?
于是沈哲子让人将任球请来交待一番,然后便出门去庾家,准备去问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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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苑中,太后瞪着堂下那个抿着嘴、满脸倔强的小女郎,脸色隐有铁青。
“我再问你一次,知错没有?”
太后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这么发问,然而小女郎仍是一如既往的默然不作声,这让太后更加羞愤气恼,指着公主怒喝道:“你若一日不肯认错,我便一日不让你出门”
说罢,太后便站起身来,在一众宫人簇拥下离开这里。而在离开之前,则吩咐左近宫人们不许公主离殿,亦不许旁人来见公主。
一直等到太后离开,兴男公主才揉着有些酸涩的双腿站起来,让宫人们搬来一张胡床摆在廊下,自己躺在了胡床上晒着午后太阳,神态颇有悠然之色,并不因此前遭受的呵责而介怀。
“云脂,去给我取一碗饴浆来”
公主微笑着摆摆手,可是当那饴浆甜汤送上来时,只是喝了一口便吐在了地上,皱眉道:“这饴浆真是难饮,以前都不觉得,比我家的可差得远了难怪阿琉做梦都要言到我家浆食甘甜,果然是不能相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