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条却不是没有收获,虽然没能再找到谢尚的踪迹,但却打听清楚了谢家的人际关系,得知其家与陈郡袁氏颇有往来,而袁氏已有两名子弟早已成了资友。于是他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将谢氏拉入进来共享富贵。
到了正午时,正当沈哲子耐心渐渐消失,庄园门庭处安排的人手终于赶来汇报说发现了谯王司马无忌的踪迹。
沈哲子听到汇报,精神便是一振,连忙往门庭处行去。庾条也是知晓内情者,见状便也生出看热闹的闲心,尾随沈哲子而去。
行出不多远,沈哲子便看到谯王自远处大步行来,脸色沉凝如霜,走路姿态却有些倾斜,一瘸一拐的。
彼此越来越近,沈哲子举步迎了上去,对谯王行礼道:“谯王去而复返,对于我所言之事应是有了佐证吧?”
谯王脸色阴沉而行,原本并没有注意到沈哲子,听到这话后神情更阴郁几分,虽然心情已是恶劣到极点,但略加沉吟后还是停下脚步,对沈哲子抱拳道:“若非沈郎相告,至今仍被王氏奸恶伪善之家欺瞒,愧为人子昨日言辞多有冒犯,眼下血仇系身,不及相谢。待我手刃奸贼之子,再来重谢”
听谯王这么说,沈哲子才略感满意,自己这番用心总算没有白费。他见谯王一腿似乎有些不便利,便奇道:“谯王尊体可是有恙?”
听到这话,谯王神色便是一黯,涩声道:“家母受我迫问虽然据实相告,但恐我冲动犯禁,反为王氏所害,将我禁足家中。我穿墙而出不慎跌足……”
“谯王矢志复仇,壮节实在让人钦佩。”沈哲子似真似假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