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子冷笑一声,身体往后一侧,指着谯王冷笑道:“谯王最好慎言,若于人前过分猖獗,殷鉴未远。我何尝愿与你这等人共戴一天,却也不至于因旁人俯仰皆愧之耻而自了余生。此事是真是假,尊府应有长辈可供垂询。你不信我,何必再问?若我身蒙此恨此耻,是绝不敢再显迹人前,谯王意趣异于旁人,我也只能道声佩服”
“住口”
谯王听到这话,更加怒不可遏,戟指沈哲子怒吼道。
“要我住口自是简单,只是世人悠悠之口要如何杜之?”
“此事真伪,我自去验证若实为你妄言诈我,此生与你不休”
谯王顿足厉吼一声,旋即便转身疾行离去,离去时竟连车驾都不上,拉过道旁一匹马翻身而上,接着便挥鞭打马而去。
眼见此幕,众人皆是不明所以,继而将充满疑惑的视线转望向沈哲子。
庾条已是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将沈哲子拉至无人处,才低声问道:“哲子郎君,先前你书何事示于谯王,令其如此大异常态?”
沈哲子亦无隐瞒庾条的必要,当即便示意庾条附耳过来,低语道:“愍王丧于王廙之手。”
听到这话,庾条脸色不禁一变,疾声道:“此事为真?”
沈哲子笑语道:“家父亦曾于王大将军帐下任事,颇闻诸多内情,此事应是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