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占此黄金水道,沿途皆有补充,可以直接与官府对话,起运课税台资,依照数额返利给官府,再依比例扣除数额然后运抵建康。其他各家纵使想竞争,但并无沈家这种一以贯之、有水皆行的影响力,也绝对没有什么竞争力。
水道是公共设施,人皆可行舟,但问题是,码头却成了私产。严家占据一个余杭舟市,就能搞得三吴盐市凋零。如今沈哲子控制的何止一个舟市,若还不能竖起自己的规矩,那他也随严氏兄弟而去吧。
听到沈哲子这话,沈充眸子顿时一亮,继而渐渐变得激动起来,手掌重重拍着沈哲子肩膀,一时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一地钱粮课税多少,消耗又有多少,他最心知,若以自家来托运,那才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共享国运
眼看着波光粼粼,日益开阔的河道,沈哲子也是心潮起伏。老爹春秋正盛,自家声势也越来越旺盛,坐镇会稽十几二十年并无难题。须知起于微末的陈郡谢氏,都能稳居西藩十几年。
哪怕取一个最短的年限,以十年为期,就算局面发展不如沈哲子预期,没能构成一个互通有无、交易频繁的吴中大市场。但凭此黄金水道,沈家获利之丰,累成江东首富并不困难。届时他年方二十余,风华正茂,手握如此雄厚资本,何事不可为
听沈哲子详述后续诸多手段布置,沈充心内再无疑难,他在家月余,该联络的乡谊也都做得差不多,正待要返回会稽任上,忽然一纸召他回京述职的诏书发至武康,只能暂时放弃回会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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