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是唾手可得的吴兴大郡,一方是不知能否获得回报,虞潭自然明白自己该作何选。
至于沈家能否将自己推到吴兴郡守之位,虞潭也并不怀疑。王家迟迟不能拿下沈充,可见其家背后自有倚靠,彼此角力。而他们这群会稽士人无论加入哪一方,都可能成为最后胜负手。既然如此,沈充既然敢许诺,就绝对不敢戏耍自己。
只是自己要拿出什么诚意,才能与沈家达成这次合作?
虞潭沉吟良久,便起身走入书房,让儿子过来为自己侍墨,挥笔疾书《论避讳礼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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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郡府等待数日,沈充便见到了虞家派人送来的奏疏,看完其中内容后,沈充不禁大笑,将沈哲子唤到面前来,把这份奏疏递给儿子。
沈哲子匆匆一览,同样会心一笑,事情成了,虞潭已经入彀
这一份奏疏,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内容,只是虞潭以礼法儒士的身份,向朝廷进言,时下礼乐崩驰,时人更当以礼自守,诸如避讳前人名讳之类的礼数,更应当要恪守不能违背。
如果对世情不了解,很难体会这份奏疏的深意。
琅琊王舒之父王会,其名恰好与会稽郡之“会”字同形,以避先人名讳的礼数来论,便堵死了其执掌会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