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文人顿时深受启发,用力的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归有光的评论。
“可是,尽除快除倭寇谈何容易啊!!!倭患多少年了,至今只见愈演愈烈,越来越多,从东南到山东,未见倭寇有平息的希望。还有这次,这伙倭寇从上虞登陆,深入我大明内地,纵横一千多里,连破十多个州县,直至今日,竟然破了江宁,包围了我们留都应天!这可是留都啊!”
最后一位瘦削的文人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透着不满和无奈。
“正泰兄,这次也是事出仓促,上虞之倭寇突临应天,我们对敌情一无所知,应天举城惶恐,军民皆惊,以至于此......”胖文人解释道。
瘦削文人闻吉,不由一声冷笑,“事出仓促?!哪里仓促了!江浙提刑按察使司佥事朱平安不是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示警了吗?!还不是肉食者鄙!”
“朱平安?!可是上届恩科状元郎朱子厚?!他的乡试、会试大作,我都有拜读,我确实自愧不如。”归有光听到朱平安的名字,顿时坐直了身子,急切的问道,“正泰兄,你方才说他三天前示警,又是怎么回事?”
“辜情是这样的......”瘦削文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的给归有光讲了一遍,着重讲了朱平安的示警被人当成笑话嘲笑的情节。
听完始末之后,归有光喟然良久,痛惜,气愤,各种情绪充盈他的胸膛。
朱平安示警的事,半个应天都传遍了,在场的也就归有光研习学问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