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此即彼乎?为何,不能是其它?判案当以事实、证据、律法为据!无凭无据,请恕下官不敢苟同!”史朝宾摇了摇头,说教的口吻回道。
怒火冲天!
王学益简直要被怒火焚烧了,不过还是想着严嵩和严世蕃的交代,用尽全身力气压制了浑身怒火,向前走近一步,靠近史朝宾,附在史朝宾耳边耳语道,半是哄劝半是威胁,“杨继盛必须死,这是上面的意思。至于是谁,史大人应该知道。史大人日后是青云直上还是一落千丈,就看史大人你今日的选择了。”
王学益不惜交底,用严嵩、严世蕃来威胁史朝宾,想让史朝宾服软。
不过他失望了。
史朝宾愤然而起,声音传的老远,“我大明有律法在,焉能枉法裁判!”
卧槽泥犸!
王学益僵硬在当地,简直原地爆炸了,恼羞成怒,将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扯下来了,“我等司官,皆乃圣上犬狗耳,是狗就要听主子的话!圣上言‘杨继盛摭拾浮言,恣肆渎奏’!这就是主子的话!我老了,只知道听主子的意思。”
王学益羞恼说完后,再也不管史朝宾,而是撸起了袖子,拿起一支毛笔,看向众人,“既然大家对朝审意见一致,王某不才,自认文笔尚可,我毛遂自荐拟写回复圣上的朝审案情,诸位大人无异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