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我是不会给你说的,任何人也不会说。
朱平安喝了口茶,不急不慢的回道,“对我来说,座师入阁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自从两年前阁臣张治张大人病逝之后,内阁只有咱们严大人和李本李大人两人而已,严大人虽然精神矍铄,但毕竟年事已高,内阁事关重大,职位空缺久矣,自然要补充阁臣。”
“此只你我二人,说句不负责话,在本朝能有资格坐内阁那把椅子的,也就不超过五个人而已,数也能数得清。座师徐阶徐大人礼部尚书,礼部尚书入阁乃是惯例,严嵩严阁老入阁时便是从礼部尚书任上入的。况且,座师在庚戌之变中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在圣上心中留了下深刻印象,虽然没有入阁却享受阁臣待遇。”
“除了我们座师徐阶徐大人之外,这些人中最有可能坐上内阁那把椅子的也就是吏部尚书李默李大人了,不过我研读我大明历年朝政内阁变化,其中并无一起吏部尚书入阁的先例,想来此次也不会例外。”
“另外,李默李大人与严阁老关系可不大对付,用势如水火来形容也不夸张。圣上若要选择阁臣人选,肯定会过问一下严阁老,想来严阁老不会给自己不痛快,找个对头入阁吧。”
“座师就不同了,我在离京前曾去严府赴宴,见过座师数次,可见座师与严阁老关系比李大人好多了。我在来京路上,曾听驿站人员谈论过,说是半月前驿站很是忙碌,很多地方上的官员纷纷送程仪祝贺严府的喜事,我打听了一下,得知是座师将南昌徐家的一个侄女接到京城,嫁与了严世蕃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