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世蕃等人的热情招呼下,朱平安一一向在座的诸位拱手以礼,然后“受宠若惊”的入席安坐。
入席落座后,朱平安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欧阳子士并不在宴会现场,不是说这是为殿试壮行的宴会嘛,欧阳子士明日也要参加殿试的,为何没有来这个所谓的殿试壮行宴呢?
如此这么多的事联系在一起,全都证实了今日之宴,鸿门宴无疑!
严世藩工部左侍郎,正三品大员,他爹严嵩,内阁首辅、英武殿大学士、少傅兼太子太师,少师、华盖殿大学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在座的这些严党分子也都是朝堂上不容小觑的人物。
虽然朱平安一开始就猜到了,现在确信了这是鸿门宴,可是他朱平安还是得来参会不可。
道理我都懂,可是人却还是得来。拒绝?
你拒绝一个试试,这里面任何一个人小拇指都比你大腿粗,你能拒绝个毛线。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此时现代的你突然接到省长或者市长的宴会邀请函,或者说你们校长啊单位老总啊之类的邀请函,并且人家还很有诚意的四次三番派人来请你,并且说你不来参加宴会我就亲自来请你,你试试你能拒绝吗?
“欧阳他今日偶感风寒,在家静养,身体不适,不能出席此宴。不然也好让欧阳多多向子厚请教一番。”严世蕃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只是看了一眼朱平安的眼神。就猜出了朱平安心里的想法,爽朗的笑着解释了一下。
“那可真是不巧了,不过想来欧阳兄吉人自有天相,明日身体定会康复如初。”朱平安接过严世蕃的话。一脸表情颇为关心的劝慰道,不过心里面却是讥讽不已,只是人艰不拆,不揭穿罢了。
“借子厚吉言,我这做表兄的,替欧阳与子厚同饮一杯,以表感谢。”严世藩说着便端着酒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