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到时间后,如火烧屁股一样,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怎么是今年,我还以为会是明年初呢,那我岂不是要回去准备科考了?”
胖子口中的科考指的是在大比之年,嗯,也就是乡试前一年,由提学官主持的从生员、监生等中选拔参加乡试的考试,一般是岁考之后再由提学官主持科考,不过朱平安他们特殊,乃是今年生员,所以只需参加科考便可。科考等第分为六等,一般而言提学官多给三等,三等以下是很少的,甚至是没有。科考的一、二等方可参加乡试。
胖子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科考录取一、二等,也是有名额的。每个县、府都是有固定名额的,如果没记错的话,本朝再过五六年左右才会根据往年乡试录取名额按比例限制。
整个南直隶大约有两千三四百人左右的名额,分配到各县,大约每县只不过十人左右,只少不多。每县至少都有上百名秀才,能去参加乡试的仅有不过十人左右。
就连乡试的资格考试都很难是不是,不过按照惯例的话,案首都是稳稳的能通过科考参加乡试的。
所以,朱平安对此倒不是很担心。
很快,前天送胖子来下河村的护院也赶着马车来了,他是得到了凤阳府胖子家连夜快马送来的消息,让胖子赶紧回家准备科考的。
胖子是依依不舍的离开朱家啊……
“干娘,那腌黄瓜……”不得不说,胖子依依不舍的方式也很特别。
“干娘给你一整坛。”母亲陈氏从院子里抱了刚腌好的一整坛放到胖子马车上,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在朱家住了没几天的胖嘟嘟的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