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是得意,朱平安就越是蛋疼。
酒逢知己千杯少,大伯朱守仁等几位乡人几杯水下肚后,酒意上头,拍着桌子,大着舌头向朱平安吹嘘道,“彘儿啊(安哥儿啊),你没有跟大伯一起见见我那友人的恩师,真是太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
“哦,怎么说朱兄可惜了呢?”胖子的胖脸凑了过来。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天我们和友人恩师一起饮酒,期间人家就指着窗外的菊花,让我们作诗......啧啧,你说彘儿可惜不可惜......”大伯喝着酒,看着朱平安啧啧叹息。
闻言胖子也是一脸同情的看着朱平安,摇了摇头,“朱兄真是太可惜了,若是跟你大伯一同前往,也不会试帖诗比不过我的菊花诗了......”
闻言,朱平安更加蛋疼了。
“好了,彘儿,下次,虽然大伯等人以后无需再考院试了,但你也不用担心,日后大伯将你引荐于友人恩师......”
“就是,别懊悔了安哥儿。”
大伯等人想当然的将朱平安那副蛋疼的模样看成了懊悔不已的德行,纷纷出言安慰。
于是,朱平安更蛋疼了,只好低头全心全意对付这桌好酒好菜。
在三楼雅间有一间房坐着桐城夏洛明、宿松冯山水等人,除了一贯在一起的几人外还有几位陌生的面孔,其中一位正是那日在江南贡院前对众位吟唱菊花诗的学子面露不屑的那位气宇轩昂的仁兄。
从雅间往外看,大堂内的场景一目了然,声音也能模糊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