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事本身,对区政斧的借调函是一种挑衅,那么他自然不会滥施同情心,“但是我们借调的是纪检委的人员,而不是纪检委的借调人员。”
见区长表态了,廖大宝也关说一句,事实上他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同辈人,还是有些兔死狐悲的同情,“刘老师,你能利用这个机会调回教委的话,也是好事。”
“这怎么可能?”刘骅苦笑着摇摇头,被纪检委借调,想回教委也难,“肯定一直没岗的,就想求陈区长给口饭吃。”
“真是纪守穷介绍你过来的?”陈太忠猛地冒出一句话来。
“我都打算下海了,”刘骅苦笑着回答,“就过来试一试。”
他确实是打算下海了,在偏远乡镇呆了十年,好容易有机会调回来了,还是别人另有企图,他又抗衡不过——面对这种巨大的反差,他心里想着,爷不陪你们玩了。
所以他一直没来找陈太忠关说,也就是昨天,他去看自己的老师,纪老师说,陈区长这个人,还是听得进去话的,他才来再次尝试一下,胜败什么的,那也无所谓了——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你要打算下海,那我就不说了,”陈太忠摇摇头。
“有三分奈何,我不会下海的,我这家里有老有小的,”刘骅苦笑,“还请陈区长收留。”
“我不收留你,”陈太忠摇摇头,他是能坚持原则的,虽然这个姓刘的遭遇真的古怪了一点,也委实令人啼笑皆非,但区政斧的工作,又怎么可能受纪检委的干扰?
于是他提出一个建议,“区里就没打算借调你这个人……你去报协防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