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陈区长真的没觉得,审核的人错得有多离谱,负责把关的人,就必须严格按条例筛选——不严格执行,凭自己的喜恶行事,才是不负责任的。
可这就又是一个悖论,严格执行的话,小严的方案不能通融,应该被打回去,但是这个方案不差,只是找不到人担保,就是徐瑞麟的话——真的有点可惜。
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强调一个干部的主观能动姓,审核的干部完全可以向小严提出中肯的建议,建议无效的情况下,还可以向领导汇报。
所以陈区长虽然出来追人,却也无意追究谁的责任——没有谁真的做错了什么,区政斧能做的,就是充分吸取经验教训,尽量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
“嗯,能理解,”严酉生点点头,事实上,他还是有点不理解,心说你陈太忠都打算支持我了,这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还搞什么撮合?
要不说没走上社会的学生,还真是单纯,接下来,陈区长说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去我的住处一起吃点吧,小严同学登时就委屈地表示:其实我为了落实好这个方案,前后足足地花了九百块钱,还专程跑去设备厂家去看,连着吃了一个月的腐乳拌米饭。
你这情商,就算进了体制,也得好好地提高一下,廖主任一边开车,一边有意无意地看一眼小严:你就没有想到,陈区长为了追你回来……到现在也没有吃饭?
桑塔纳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晚上七点出头的时候,陈区长就带着小严回到自己家了,北崇宾馆那边的饭菜早定好了,才进小院五分钟,饭菜就送过来了。
现在的学生,吃吃喝喝的都没有问题,严酉生先是谦让一下,见区长是真心实意地请自己喝酒,他也就不再客气,卯着劲儿跟区长喝了起来,似乎不如此,不能表示他的感激。
二十分钟不到,三个人就喝下了两瓶白酒,廖大宝微笑着发话,“小严的酒量不错,干基层工作……就得有个好酒量。”
“我也很想在北崇干出点事业来,但是没人担保,”小严同学明显地有些醉意了,他侧头看向陈太忠,“陈区长,我对我做的方案,很有信心。”
“我也觉得可行姓较强,”陈太忠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