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木县令父子两到柳家村的时候,柳青青想到了因为柳梅花出走而被她遗忘了的图纸,“恩公,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柳青桦等人都凑上去看,原本笑着的脸僵住了,那阴冷得令人十分不舒服得气息扑面而来。
木阳最初也是笑得一脸风流,只是视线扫过那图纸时,眼睛一眯,“你从哪里找到的?”
“我做噩梦的时候梦到的。”柳青青见恩公表情很正常,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她打进小怪了,这有可能就仅仅是个噩梦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这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木阳笑着说道,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这幅画我收了,别乱想就不会做噩梦了,放心吧,就是天塌下来也有我这个恩公给你顶着,若是我顶不住了,还有我爹在呢。”
“哦,”柳青青点头,将图纸叠好,递给了木阳身边的小厮。
大约是因为过了今日,木县令和木阳就要离开了,所以,所有人都被分了心神,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木阳一回到县衙就将他爹拉到书房。
“这是什么意思?”木县令皱眉,“谁把刑场画得这么恐怖得。”
“柳青青。”
“她去过那地方?”木县令问完就知道答案,“那她如何知道的?”
“说是做噩梦梦到的。”木阳神色有些凝重,“爹,你说这会不会有什么寓意?要不回去想办法把这刑场给拆了吧?”
木县令不赞同地看着自家儿子,“这并不是拆了刑场的问题,她有说过梦见什么事情吗?”
木阳摇头,“我不敢多问,就怕他们会多想。”
“你太着急了,就算是青青丫头之后会到刑场,她也不会出事的,我不会允许,那位也不会,你这是关心则乱。”木县令倒不怎么担心。
木阳一听他爹的话,仔细想想,也是,估计她这噩梦最多就是几个跳梁小丑蹦跶出来的,再说,青青就算是遇上什么事情,一般情况下倒霉的都是别人。
这一年的会试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竟然推迟到了六月份,柳家村去的人还是之前的那些。
离开的这一天,他们虽然依旧很早就启程,不过,才没走出多远就开始下雨,最开始毛毛雨的时候还能慢慢地赶路,等到雨越来越大,车夫就不得不找个破庙停下来。
好在雨并没有下太久,但因为中间的耽搁,快到京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放心吧,来得及的。”车夫看出了他们的担忧,笑着说道。
柳家村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比起他们,长期来往于京城和卫县之间的车夫显然更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