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弟弟此刻的表现,郭守云是愈的满意了。遇事慌乱,那是蠢材的表现,痛哭流涕,则是懦夫地作为,而此刻守成地冷静,则说明他同原来相比,已经成熟、稳重的多了。试想,如果放在两年前,面对今天这样地局面,守成会如何表现?毫无疑问,他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极力阻挠大哥的列宁格勒之行,然后就是痛哭流涕,甚至是痛不欲生。类似这样的表现,固然能够体现出兄弟之间的感情,可从根本的角度来看,它却一点正面的效果都没有。与此相反,它只能干扰郭守云的神智,给他添乱。
“这才是我郭守云的好兄弟,”心中暗赞一句,郭守云将搂在弟弟肩膀上的胳膊紧了紧,微笑道,“我这次去列宁格勒,按照行程推算,多则半月,少则十天,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尽一切可能与你保持联系。如果说......如果说我在半月之后回不来,或说咱们之间的联系中断了三天,那,那你就做好四件事。”
“第一,”顿了顿,郭守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弟弟的面前,说道,“把这封信交给妮娜她们。”
“这是什么?”守成接过信封,放在手里掂了掂,问道。
“大哥的一些积蓄,”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昨天晚上,在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才现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如果这次真的回不来了,我除了这些钱之外,竟然想不出自己还能给她们留下点什么,呵呵,你说这是不是很悲哀啊?”
守成没说话,他掀开信封的封口,轻轻一倒,几张瑞士银行的存单本票连带着一份折好的信笺从封口里滑落出来,几乎是与此同时,两滴水珠从他那张英俊的脸颊上滚落下来,“啪嗒”一声打落在素白色的信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