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郭守云皱眉说道。
“只有一包金鹿,”列兵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尴尬,他将手中的突击步枪挂在背上,而后从军装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蓝白色封皮的香烟,递到郭守云面前说道,“我,我怕先生抽不习惯,所以......”
“金鹿”是俄罗斯市场上近期才出现地一种卷烟,这种烟根本谈不上品质,甚至可以说是粗制滥造,不过它却也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便宜,一包从中国走私过来地北戴河可以换它五包还有富余。郭守云不挑吃穿,不讲时髦,唯独在这个烟上极其挑剔,不过今天他也顾不上讲究了,别说是“金鹿”,即便是手头有一个烟屁他也能点上抽两口。
“谢谢,”从大兵的手里将烟盒抓过来,郭守云随意抽出一支为自己点上,而后微微转过身,朝飘落着大雨地窗外看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黯淡下来,窗外楼下的小广场上,那两辆停靠的装甲车还没有撤走,一群冒雨巡逻的士兵正围聚在一辆装甲车旁边的遮雨伞下吃晚餐,蒸腾的热气从伞下飘散出来,很快消失在雨雾里。
就在郭守云吸了一口烟,准备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的时候,两辆草绿的军用吉普车从医院外面疾驶而来,“吱嘎”一声停在了楼前,紧接着,几个背枪的士兵拖着两个蒙着脸的人从车里跳出来,一路拉拉扯扯的朝楼里走。那两个被黑罩包着脑袋的家伙显然不太老实,被几个大兵押着,他们还不停地挣动,当然,最终的结果无非是换来两记枪托。
“先生,”波拉尼诺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您怎么到这来了?这里风大,小心着凉。”
“哦,波拉尼诺夫,”郭守云没有回头,他随手指了指窗外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他们难道不知道莎娜丽娃还在动手术吗?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噢,先生,也许是奥扎里奇上校抓到的嫌疑犯吧,”波拉尼诺夫凑上前,朝楼下看了一眼,而后遮遮掩掩的说道,“不过我想他们也办不了什么正事,无非就是做做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