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索布恰克微微一愣,一脸不解的看着对面的老狐狸。
“咱们的思维方式与根纳季的思维方式不同,”转到沙前坐下,维克托扫了一眼桌上的棋盘。他伸手拿起一枚白色的棋子,将它放在手心里掂了掂,说道,“咱们考虑的,或说咱们所为之奋斗地,是这一盘棋,而根纳季所为之奋斗的,则是......它。”
维克托说着,将手中的棋子四平八稳的放在了桌面上,而这枚棋子赫然就是一个“王”。
话说到这份上,对于索布恰克来说,就已经很清楚了。
棋局上,先失一“车”的白棋已经败像毕露了,更何况,现在它地“王”都已经被维克托以非正规地手段拿掉了,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是一些可以冲锋陷阵地“小卒”、“小马”了。
这些东西放在棋盘上,只是一些没有任何生气的棋子,但是如果对应到现实中,那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曾经的也是久加诺夫所捍卫的布尔什维克党,就是那个逝去的白色王棋,而包括维克托他们在内的这些人,则是曾经在白色王棋指挥下的“卒马车象”。至于说处在对立面上的那些黑棋,自然便是以如今白宫为主导的一批人物了。
维克托的意思是,久加诺夫目前还没有从这盘棋局中跳出来,他仍在为那已经出局的“白色王棋”而奋斗,心甘情愿的去做那份可悲可叹,却又实际无用的徒劳挽救。棋子走出去是不能反悔的,这是规则,很残酷、很无情的规则,久加诺夫聚拢双手,企图挽回那已经逝去的历史寸光,其最终的结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索布恰克还知道,身边老友这是在迂回的劝解自己,他看出了自己这几天情绪上的不稳定,可是这样的劝解究竟有没有用,自己心里很清楚----从大局着眼,以整个国家的利益为重。这句话说出来很简单,但是要真正去身体力行,那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