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我累了，回去了。”子晴摆摆手，昏黄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纯净温柔。“我只需知道你是云恒就行了，其他的，别告诉我。”

“公主……”云恒喃喃低语，身子僵冷。

“我回房了。”子晴不看云恒眸底的一抹惊慌，转身，步子沉稳。

明天，她还要给人家当丫鬟呢！有些事情，急不得一时。

……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剩下的话子晴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小脑袋已被云恒摁在了怀中。

“公主！我到处找不到你。我怕你出事。”云恒声音微颤。

“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推开云恒，子晴声音却异乎平静。“云恒，我的父王是个什么样的人？”蹊跷的问题脱口而出，云恒身子明显一凛，眸子警觉。

“这个……公主应该比云恒清楚吧。”

“我应该清楚吗？我才一岁不就离开雪原部落了？”子晴转身，迎向清冷的月光。

清晨，子晴头一次体会到了闻鸡起舞的感觉，也头一回走进独乐阁内室，那属于他的房间。

此时，欧阳晔刚刚起床，气定神闲的看着一小步一小步挪进房间的子晴。

“你不愿意。”他开口，看她的眼神夹杂着探寻玩味。

“没有。求之不得。”子晴假笑，放下手中死沉死沉的青铜水盆。

“过来给我穿衣服。”简单的命令，毋庸置疑的口气。

“这个……云恒一时忘记了。”云恒垂眸，心跳似乎加快了很多。

“没关系。那你知道南唐的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子晴继续发问，看似不经意，可语气总让云恒感觉丝丝凉气渗入。

“云恒不知。”手心开始出汗，云恒感觉从未有过的心虚。

“恩。”子晴点点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云恒，夜行衣我明早还给你。”

“公主，其实我……”云恒一怔，身子向前却不敢拦住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