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出手买人

众人哄笑，未尽之意耐人寻味。

见不得这般情景，云素语拉了芷兰转身欲走，却听身后突然一声怪叫。

“嗷！臭小子！好大胆子，竟然敢咬我！活的不耐烦了！”棒子接触皮肉伴着一股闷哼，成功停住了云素语的脚步。

人群中啧啧声渐起，原来是那人去捏小女孩的下巴想给大家展示，却被突然暴起的小男孩给咬了手臂。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劲，那人光.裸的手臂上，深深的牙印混着血迹。

而小男孩也被随之而来的木棒击中脸颊，半边脸颊已经肿起，眼睛也渗出血迹，在他面前有大滩的血迹，还有两颗白牙。

人群之中，是十尺为长的大圆形看台。约有半人高，铺了红布，台前站着四名光膀执棒的彪形大汉。台上跪着数人，站着数人。分成几对，各自占据了看台的一席地方。

站着的人应是那展示“货物”的卖家，而跪着的当然是任人买卖的奴隶。

空气中的气味难以言喻，刺激着人的神经。这里多的是来挑选下人的各府管家，间或有猎奇心起的富贵之人，男女穿梭，夹杂着人贩的高声吆喝，亦带着奴隶的低低痛呼。

纵是天子脚下，也有光明不能企及的黑暗。

亦或者，这本就是依附着光明生长的黑暗。

这一下应是非常的重，小男孩被打的躺在地上，半晌没有动弹，蓬乱的头发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只留出肿胀的眯成一条缝的乌青眼珠，带着恶狠狠的恨意，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期间，那小女孩只是抬头看了眼小男孩，便又低下头去，面色平静无澜。

“啧啧，这么彪悍的性子，买回家谁能降得住啊……”

“那小女孩怎么不哭不闹啊，不会是个傻子吧？”

“是啊是啊……老板……你这什么货色啊，快换一个吧！”

云素语眼神不由自主一缩，即使前世在那个世界做的事并不算好事，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地方竟也能光明正大的存在。

在她所在的方向，站着一人，跪着两人。

跪着的两人……准确来说是跪着的两小孩，蓬头垢面，衣缕褴衫，裸露在外的皮肤青紫一片，低着头，辩不清悲喜。看衣着，似乎一个是女孩，一个是男孩。

两人都被粗大的脖环禁锢，脖环处所连接的粗链条被捏在台上的卖家手中……同样的光膀执棒，本是凶恶的眉眼，却偏生挤出谄媚的笑脸。

“各位，各位，这是今天的最后两个，模样讨喜，不管您是带回去做下人，或者是玩物，都包您满意！”